毕竟结果无论怎么样都是个死，但现在只是想象一下，心就好像被锋利的指甲疯狂抓挠，令他想要发狂，胃就像被双手抓在扭成麻，想吐个不停，简直就是生不如死。

但是没有他，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有他，她都清楚那个人的想法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，他厌恶留下任何存在痕迹，如果某天他忽然消失，夜甚至很难证明曾有这么一个人伴于她的生命。

饱读狗血言情小说的兰在听完星的倾述后心直快说，但见星转就泪汪汪，连忙歉安她。“我在当医生，你先把报告给我拿回去让她看一下，不要哭了，好吗。”

他主动找到夜，步房间，她正坐在桌前写着历年真题，站在她边，很容易透过那未扣纽扣宽松的领看见那诱人的沟。今天当然不是夜的生日，但他总不可能等到那天再代事情，预留一些理的时间对彼此都好。

另一边，夜请了假，像他一样，把窗帘拉起，翻阅着相册，每当两人遇到重要日时他就会行拍摄，留给她们日后回忆。

时间继续逝，星等着兰周末回家和她一起去找她的，夜也和他一样带上假面正常上下学，宇在照顾她们之余打扫着房间，久违地把窗帘拉开，把一些东西，算了，都是不需要的垃圾，都装到了袋里。

再打开门时，他又挂起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，不久前的情就好像闷午后昏睡时的梦魇，让星怀疑那是不是现实。“怎么好像小说桥段，故意让自己态度变差，接下来安排下后事…我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
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可以贯彻行动方案的，所以只要觉得正常孩需要的活动他都会去，定时的游玩，家长会，纪念照，满足合理的要求和行必要的教导。

‘啪嗒’，某滴落在塑封的相片上，她翻动相册的指尖停顿，肩膀轻轻颤抖，昏暗房间中的哭泣就像黑夜里的一场骤雨，突如其来，急而无声，却又被彻底埋没，无人知晓。

呼平静下来，那砸烂全的冲动也渐渐消失，但屏幕里那副戾的嘴脸依然让人生恨，他不得现在就让那讨人厌的狗屎玩意死掉。

只是报复的一环，等他真的相信的那一刻，她就会真面目，对他投以讥嘲。该死，该死，真tm的该死，他应该无所谓的。

心率再度失常暴增，过了好一会，他突然抬起，语气冷漠。“真是幼稚，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，够了吧，就是因为这样，你才不被人喜。”抓住桌上杯的手背青毕，压着甩向前方的冲动。显示里的倒影，却是一副愤怒的表情。

“…嗯。”星着鼻，弱弱应。另一边，他拿到了新的神鉴定，递人事，以不备继续工作行为能力为由，申请了离职，手续没那么快，但也不用再来了，先放假到下个月，然后放更久的假。

只是还不是时候，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安排后事，说到底，下个月就是夜的生日，如果她真的足够聪明，就这样和他两不相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天真烂漫或文静典雅，故作叛逆和温柔溺，不同阶段的她们被定格在这相册内，其中当然也有两人摆着各可姿势的合照，十指相扣贴着脸，或是在散落的中相互依偎。

说到底，他唯一无法理解的，就是夜的情，她明明知是他害死了她的母亲，她父亲的死也不能说和他无关，对这一个杀父杀母仇人，但却说上了他，也许那是一句谎话。